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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【二合一含加更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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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okok, 我理清楚了,”麥克斯道,“也就是說你不能出去讓那個人看到你,他叫什麽?”

“額……應該是, 洛亞。”

“沒問題, ”麥克斯拿起幾個自制小蛋糕放在托盤上, “但是說到底像他那種穿著身份的都挺有錢吧?”

卡洛琳猶豫道:“麥克斯, 我覺得他們不太像是會吃蛋糕的人,洛亞的臉上現在好像寫著‘理想比活著更重要所以我在厭食’呢。”

“不試試怎麽知道。”

卡洛琳絲毫不抱希望的看著麥克斯出去。

五分鐘後,麥克斯拿著空盤子回來了:“我成功了, 他們全買下來了!”

“什麽?”卡洛琳有點兒難以置信,“真的是他們?”

卡洛琳正想出去看看, 卻被麥克斯攔了下來:“卡洛琳, 那個洛亞先生還讓我幫忙帶句話。”

卡洛琳滿頭霧水:“什麽?”

等等給她帶話, 難道說洛亞看到她了?!

“他說,你們的這個事業很有意思,麻煩幫我和負責人說我做個股東!努力的漂亮姑娘們!”麥克斯唰的一下拿出了好幾張大鈔, 開心的道, “我很確定他的神色相當真誠!”

“……”卡洛琳忽然道,“well,麥克斯, 我好像忽然能理解莎朗為什麽會找他了。”

麥克斯聳了聳肩:“誰不是呢?”

大多數小蛋糕都被亞蘭德斯吃掉了,蘇格蘭和城野五郎一人一個,烏蘇酒的那個則是只吃了兩口。

烏蘇酒本來沒胃口,吃了兩口後卻發現胃口突然變好了, 這個小蛋糕不知為何相當合口味, 明明烏蘇酒都喝習慣了各種各樣的黑咖啡不喜歡吃甜的了。

蘇格蘭和城野五郎也誇讚了小蛋糕的美味, 正當烏蘇酒打算再吃兩口時,忽然看到了一條彈幕。

【啊哈哈這個蛋糕拿錯了,這是加料的啊】

“???”

後廚整理東西的麥克斯一看,兩個小蛋糕容器,一個正常的,一個被她不小心放錯了材料手一抖,喝多的時候手一抖放進去了好多超濃縮咖啡,正打算處理掉的。

那個應該處理掉的少了好幾個,正常的卻還是原來的數量。

拿錯了?!

亞蘭德斯忽然伸手,從蘇格蘭和城野五郎的盤子裏拿走了剩下的小蛋糕然後一口悶。

“啊,亞蘭!”城野五郎連忙道,“那個小蛋糕我還想吃呢!”

烏蘇酒淡淡道:“餓急眼了吧,下次不許這樣了。”

蘇格蘭:“真沒辦法,下次想吃記得先說一聲啊亞蘭。”

毒抗點滿的亞蘭拿起手機,表情包“謝謝款待”。

烏蘇酒付錢準備走人時,麥克斯跑了過來:“吃的怎麽樣……蛋糕你們全吃了嗎?!”

蘇格蘭不解的看著麥克斯慌張的神色:“很好吃啊,我們的朋友很喜歡呢。”

看著麥克斯欲言又止的神色,烏蘇酒笑道:“很高興見到你,麥克斯小姐,有機會下次再見。”

蘇格蘭他們看起來都沒察覺出什麽問題,直到晚上才感覺有點兒不對勁。

他們住在一家星級酒店裏,可是躺在床上的蘇格蘭翻來覆去睡不著,一閉上眼睛就感覺腦海裏有很多人在吵。

大半夜的,精神無比。

蘇格蘭沒有辦法,只能起來打算去外面走走。

剛走出屋子,蘇格蘭就在烏蘇酒的門口看到了蹲在那裏的一個白毛。

“亞蘭?”蘇格蘭驚訝的走到蹲成一團的亞蘭面前,“你怎麽在這裏?”

亞蘭德斯向來都是和烏蘇酒一起住雙人間,好能夠及時保護烏蘇酒。

亞蘭沒穿風衣也沒拿刀,他朝著蘇格蘭舉起手機,上面是一個淚流滿面的小倉鼠“被趕出來了”。

蘇格蘭詫異:“烏蘇酒趕你?”

亞蘭不會說很覆雜的意思,還是拿出了烏蘇酒給他寫在手機裏的便簽才搞明白。

“我今天晚上突然感覺耳邊很吵,讓亞蘭去找蘇格蘭或者是五郎睡,你們倆誰先碰到誰就收留他吧。”蘇格蘭念完手機上的句子,不由得笑了起來,“亞蘭你就知道在門口蹲著,倒是來找我啊,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睡不著,但你還是來吧。”

亞蘭看著烏蘇酒的門口,一步三回頭的和蘇格蘭走了。

蘇格蘭再三感嘆亞蘭的單純,要是能相到辦法盡早讓這個孩子放下長刀就好了。

蘇格蘭的房間是雙人床,他分給了亞蘭德斯一半,順帶自己也打算再嘗試一下能不能入睡。

可是在重新睡著之前,蘇格蘭忽然想起來,現在不是單獨和亞蘭德斯說話的好機會嗎?

蘇格蘭臨時決定行動,並且先看了看亞蘭身上沒放竊聽器之類的東西。

“……亞蘭,”蘇格蘭看著睜開紅色眼睛的青年,“你……”

先要問什麽?問你為什麽這麽忠誠烏蘇酒?問你殺人到底痛苦不痛苦?問你想不想脫離這種生活?

長發散落的亞蘭德斯躺在那裏,靜靜的看著蘇格蘭,他什麽都不會思考,散著頭發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孩子。

“咚咚!”

就在蘇格蘭問出來之前,房間門被再次敲響。

滿臉尷尬的城野五郎站在門口看著開門的蘇格蘭:“那個,您能聽見耳邊有一些吵鬧的聲音嗎?我總感覺這酒店鬧鬼……好吧說實話我能和您湊活一晚上嗎?”

哪怕等級不同了,可是城野五郎也照顧過蘇格蘭很長時間,不可能不同意。

城野五郎一進來看到亞蘭德斯,驚喜道:“夠巧的啊亞蘭,我還怕我一個人在這裏尷尬,感謝收留!”

蘇格蘭:“……”

這下子肯定是沒機會問了。

雙人床睡了三個大男人肯定會不舒服,亞蘭表現的尤為明顯,被夾在中間的他翻來覆去的翻身,最後蘇格蘭不得不用被子一蒙把他的身體裹住,裹成了一個毛毛蟲。

這都阻攔不了亞蘭執著的扭動身體,最後他們不得不全都橫過來睡覺,保持足夠的距離,但是腳只能淩空。

【論壇:看我的新描改表情包

亞蘭牌李尋歡:不,你來的剛剛好

1l:哈哈哈哈哈哈lz幹得漂亮!

2l:三個人都好可愛哈哈哈,怎麽回事我感覺他們可能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那個

3l:手動@先生,你們可以一起的嘿嘿嘿】

此時一個人躺在床上的青鳥狩:“……”

沒有毒抗身體虛弱,只是吃了兩口蛋糕都會搞成這個樣子啊。

麥克斯布萊克真誠的以為烏蘇酒他們只會來這一回,因此在第二天又看到一行四人時,她整個人都驚呆了。

烏蘇酒拿出錢笑著朝麥克斯道:“亞蘭說那個蛋糕很好吃,我還想再來一些。”

麥克斯脫口而出:“你們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嗎?那個炫了一盤子的還活著?!”

亞蘭德斯看著她。

烏蘇酒笑道:“他生命力很頑強。”

“……嘿不是說這個,但是好吧,有錢不賺王八蛋。”

麥克斯拿了錢就走。

蘇格蘭和城野五郎都不知道一晚上沒睡著是因為什麽,四個人在卡座等著時,蘇格蘭發現亞蘭德斯一直在看菜單上的一道用土豆做的菜。

蘇格蘭:“亞蘭,你想吃土豆嗎?點一個?”

亞蘭德斯搖了搖頭。

烏蘇酒笑了笑:“他是想吃土豆燉牛肉了,不過這是美國,哪怕日式餐館都不會賣的。”

蘇格蘭道:“土豆燉牛肉?那個我會啊,我去找酒店借個廚房吧。”

亞蘭德斯的眼睛亮了起來。

烏蘇酒嘆了口氣,無聲笑道:“蘇格蘭,你不要太寵……”

“碰!”

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,餐館大門忽然被一腳踹開。

布魯克林充分的展示了它作為人數最多的街區之一的弊端,兩個拿著手槍的蒙面人闖了進來:“不許動,把錢都交出來!”

“哦,shit!我就知道!”收銀員厄爾一把扔掉了手裏的錢舉起手,動作非常規範。

現在快打烊了,店裏幾乎只有剛下任務的烏蘇酒他們和工作人員。

麥克斯一把將小蛋糕盤子扔在桌面上:“錢都在那裏!”

當然是命比較重要。

蘇格蘭他們都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,不知道算不算是黑吃黑。

蒙面人看到他們四個都沒動,其中一人走過來用槍抵住了亞蘭的頭:“我說話你沒聽見嗎?!”

烏蘇酒擡眸看他,淡淡道:“按理來說這種情況說清楚了我們可以走的,蘇格蘭,先別急,我和紐約的頭目都還算熟識。”

雖然當初那些頭目被他送進局子了一大波……

蒙面人註意到淡定的烏蘇酒,嘲笑道:“你以為你是誰啊?說清楚?熟識?你和我媽媽熟識倒是有點兒用哈哈!”

城野五郎頭痛的道:“先生,這是擅自出來打劫的沒幫派小混混!”

麥克斯看著這一幕,喊道:“嘿,別看了命比錢重要的!還有你們打劫的拿店裏的不行嗎那只是客人!”

蘇格蘭看著烏蘇酒。

烏蘇酒:“唔,我先想想布魯克林的報警電話。”

【危危危危

危劫匪危

危危危危】

【出現了,我那遵紀守法的先生!】

隱藏身份很重要,但是這裏是美國,槍多的到處都是,並不能說明什麽。

蘇格蘭從吉他包裏抽出狙擊槍,抵在劫匪腦門上。

烏蘇酒先聽到了一連串的國罵,緊接著跟上了不盡其數求饒摻雜的覆雜語錄。

餐廳裏的眾人目瞪口呆。

WTF?!

布魯克林的警察來的很快,烏蘇酒也能輕易地用一些說辭讓他們不用去做筆錄。

劫匪被抓走時驚慌的喊著“那個日本那人手上有狙擊槍!”時,還被警察踹了一腳,罵他做什麽白日夢。

一個看起來就很溫和的蘇格蘭和一個彬彬有禮的烏蘇酒,哪個看起來能是在隨身大提琴包裏擡手抽出一把狙擊槍的?

不好意思還真能:D。

烏蘇酒他們回來的時候,麥克斯他們排成一隊看著他們。

卡洛琳指著烏蘇酒道:“你不是……”

烏蘇酒記著自己的人設,裝作有些遺憾的樣子:“好吧,其實我和溫亞德小姐很久沒見面了。”

“她把你甩了?這是你的臉有些變化的原因嗎?你整容了?”卡洛琳以對有錢人的了解態度了然的看著烏蘇酒,安慰道,“哦,這是有錢人的通病我知道的,別灰心。”

麥克斯抓起長發擋住嘴,像是地下特工秘密交易那樣小聲對烏蘇酒道:“嘿,你們現在都兼職這麽多嗎?只針對有錢人嗎?”

烏蘇酒:“……”

此時遠在紐約另一側的貝爾摩德打了個噴嚏。

這個話題絕對不能再繼續下去了,烏蘇酒總感覺接下來不管他說什麽,第二天關於莎朗·溫亞德的八卦都能立刻飛滿紐約所有的報社。

“其實我們還想借個廚房,”蘇格蘭舉手道,“麻煩一下,你們這裏有牛肉和土豆嗎?”

他們幫了這家店這麽大的忙,而且蘇格蘭反手抽槍的行為完全打破了他柔和相貌的印象,眾人當然立刻就答應了。

該說不說這家餐廳的人也的確心大。

餐廳裏有熟了的還沒調味的牛肉,為了節省時間,蘇格蘭直接用的這個。

他很久沒做這道菜了,回憶步驟的時候還想著,上次做這個都是在警察學校的時候,那時學校還不允許他們外出,大家都有點兒嘴饞,另外五個人拜托諸伏景光做了一大鍋打牙祭。

現在他作為臥底,居然在和其他的黑衣組織成員一起,在布魯克林的一家餐廳裏做土豆燉牛肉,真是夢幻。

這麽想著的諸伏景光順手把土豆懟碎。

做好之後,諸伏景還把菜分給了其他人。

土豆燉牛肉的味道聞著就很香,哪怕是沒吃過的人也覺得很好吃,不過……

城野五郎拿著那一盤子燉牛肉,奇怪的詢問蘇格蘭:“為什麽土豆都這麽碎了?像是土豆泥湯一樣,賣相也變不好了,明明這麽好吃。”

大家都紛紛讚同,事實上他們在動勺子之前都很猶豫,只有亞蘭德斯一張口就開吃了,好像完全不在意。

烏蘇酒也是在城野五郎問之前就舀了一勺,聽到這個問題勺子突然停在了嘴邊。

蘇格蘭笑道:“這樣會比較入味,算是獨門做法,所以不能拿出去賣的,你們試試就知道了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

烏蘇酒看著土豆燉牛肉,露出了些困惑的神色,他似乎想起了什麽,緊接著又變得有些懷念。

蘇格蘭將這個場景收入眼中,心想:這個吃法他從狩那裏知道過嗎?狩真的告訴了他不少東西,但是……

【烏蘇酒的神色,很明顯是想起了狩啊,這就是你走了以後你提起過得所有事情都會睹物思人嗚哇!】

【我也很喜歡土豆的這個吃法哎,可是怎麽就變成刀子了我哭死】

青鳥狩本來是忘了諸伏景光做給他們的這個吃法是外面很少見的,剛才差點直接拿勺子就吃,後來的眼神是為了掩飾一下尷尬的停在嘴邊的勺子。

他還不知道演技算不算成功,還好總是有彈幕的肯定。

蘇格蘭看看烏蘇酒:“微辣的口味好吃嗎?我加了三個。”

烏蘇酒:“嗯,還是那樣,青椒剛剛好。”

“……”他的眼神在一瞬間變了,“烏蘇酒,你怎麽知道我放了青椒?”

當初青鳥狩說有點兒辣味下飯,大家都同意,不過沒找到辣椒,只能用青椒來頂替一下。

燉爛的青椒大家都不喜歡吃,諸伏景光就把青椒挑出去了……現在也是一樣,上菜之前就挑出去了。

這個不是青鳥狩會不會告訴烏蘇酒的問題,是烏蘇酒如此自然而然的把這個答案說的,仿佛就像是他自己親自叮囑過蘇格蘭。

“景光,我找到了青椒,這個給你!”

“用這個替代也可以,謝啦狩。”

那個時候的青鳥狩在幫做土豆燉牛肉的諸伏景光打下手,綠眸青年將青椒丟過來,笑道:“謝什麽,你加油啊大廚。”

青鳥狩年輕溫和的面容被火焰吞噬,變成了現如今坐在那裏的黑衣烏蘇酒。

截然不同的長發青年頓了頓,擡起頭看著蘇格蘭,淡淡道:“我聞到你身上有青椒的氣息,怎麽了嗎?”

蘇格蘭忽然反應過來,默默握緊雙拳,道:“沒什麽,原來如此。”

他怎麽可能去用和一個警察相關的問題去詢問烏蘇酒。

可是這到底怎麽回事?

烏蘇酒到底是誰?

一個極其“可怕”的想法忽然在諸伏景光腦海裏紮根了,他一下子聯系起了曾經的那些懷疑點。

這個可怕的想法仿佛變得越來越真實,讓他哪怕不顧及生物定律也要去做出這個猜想……

誰讓消逝於烈焰之人死無全屍,行走於黑夜之人沒有過去。

【hiro你猜錯了啊,這是反向沖刺了!】

【先生本來就偶爾會將狩的反應用成自己的,他想把自己變成另一個青鳥狩可是總是失敗,為此才格外痛苦,景光你快知道啊你別讓他去啊!】

【可是我也好想擅自腦補一波,如果烏蘇酒和狩沒有那些過去的話,狩其實沒死只是易容成烏蘇酒繼續保護大家……】

【好腦洞要是真的就好了可惜不可能嗚哇啊,狩都是我們眼睜睜看著沒掉的,烏蘇酒也做過很多狩不可能去做的事情】

彈幕幾乎沒人讚同諸伏景光的猜想,都在為了諸伏景光的誤解哀嚎,這是青鳥狩有意的控制了大家的上帝視角看到的東西的結果,沒有出什麽差錯。

可現在最大的問題在諸伏景光這裏。

青鳥狩也恨自己怎麽就那麽自然而然的和諸伏景光搭話了,對方都留胡子了怎麽就是記不住他現在是蘇格蘭?!

他是絕對不能被認出來的。

從那個時候開始,蘇格蘭在這次的任務裏變得有些沈默。

蘇格蘭並沒有過多的關註烏蘇酒,但是青鳥狩知道他沒有放棄那個猜想。

三天後他們上了私人飛機,準備回去日本。

飛機剛剛起飛不久,蘇格蘭忽然詢問坐在不遠處的烏蘇酒:“你今天早上沒去餐廳,有吃飯嗎?”

烏蘇酒正拄著臉頰看風景,聞言他看了看正在炫點心的亞蘭德斯,淡淡道:“我在挑戰人該如何依靠光合作用活下去……好吧,胃疼沒胃口,不想吃。”

“你從昨天中午開始就什麽都沒吃了吧,那是不行的啊。”蘇格蘭頭疼的嘆了口氣,他倒了一杯溫水遞給烏蘇酒,“在飛機上吃點兒什麽吧?”

烏蘇酒擡手去接:“也不用……”

蘇格蘭似乎因為飛機的不平穩,忽然搖晃了一下,他的手一抖,溫水灑了出來潑到了烏蘇酒的右臂。

蘇格蘭連忙放下水杯:“非常抱歉,沒事吧?”

“……”烏蘇酒對於“擅長使用狙擊槍的人的手居然會抖”這件事沒發表什麽看法,他直接把濕掉的風衣脫了,“只是衣服濕了,又不是熱水。”

風衣和西裝都脫了,襯衫只是沾濕了一點兒,烏蘇酒把袖口的口子解開,袖子挽了起來。

“但是水也是有些溫度的,失禮了,我看看。”蘇格蘭拉過烏蘇酒的手臂。

上面沒有被燙到的紅痕,只有一些陳年的傷疤。

諸伏景光在找一些東西,他很清楚的記得,當年的那次商場爆炸案,青鳥狩在即將墜樓時,自己握住了他的手,那個時候青鳥狩的手臂受傷了。

小臂上留下了一條幾年內都不可能消失的疤痕,諸伏景光記得很清楚。

可是無論諸伏景光怎麽看,烏蘇酒的手臂上就是沒有一個跟那個疤痕有半點兒關聯的傷疤。

這條手臂和手腕也都太瘦了,和青鳥狩一點兒都不一樣。

烏蘇酒靜靜的看著蘇格蘭,道:“我小時候處境不太好,那些傷疤很奇怪嗎?”

蘇格蘭擡起頭看著他,掩去眼底的錯愕,他聽明白了烏蘇酒的解釋:“我不知道這個,很抱歉……”

“也沒什麽可抱歉的,”烏蘇酒收回手臂,一手捏著右手腕,“反正知道這件事的人也都消失了,我的過去我可以自己隨意介紹了,不是很方便嗎?分享當時現編的故事。”

蘇格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
那是現編的嗎?你現在和他說的也是現編的?

那你的身份,你和青鳥狩的相似之處,你的人格你的行事作風……

心底百感交集,蘇格蘭卻無奈的笑著對烏蘇酒道:“果然是你會說的事情,不過那些人消失了也好,報仇也是加入組織的一個意義嘛。”

“是啊,”烏蘇酒無聲的笑著,“總有些人要付出代價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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